流花知晓这位娘子有些缺陷,故而她问得多也没有生疑。
“回娘子的话,今儿个是大历四年五月初九。”
姜晞被这句话击得晕眩,几息后才找回了声音。
“你说我刚才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娘子洗漱完坐在床上等陛下开始,也就三刻钟不到。”
黄粱一梦。
姜晞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叫她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一场梦?
“梦”中的爱与恨怎么可以那么清晰?
她还记得第一次入宫时姬衍偏爱她的甜蜜与得意,被送出宫时的怨恨与不甘,家庙中养着数位男宠时快活又心虚,二进宫时的风光与欲求不满,诅咒姬衍去死时的惊惧和兴奋。
还有最后被赐死时的不可置信和怨毒。
姜晞抬手,这位侍女倒是机灵,马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啜饮的时候这具身体……也许算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记忆残片。
这辈子的姜二好像天生痴傻,如前世一般因容貌被太后姑母选入宫中,但这辈子的姬衍居然不再是十六岁儿女双全的种马,至今竟只她一个算正经嫔御。
再等等,正经嫔御?这辈子她和姬衍故事的古怪变化暂且不论,他们怎么已经圆房了?!
禽兽吧他是,连傻子都能下得去手?
“陛下驾到——”
姜晞被惊得手一抖,杯子里的水险些泼洒到身上,流花已经退出去恭迎圣驾,她怕刚来就被他看出此姜晞非彼姜晞,情急之下杯子一甩窝到了床内侧背对着门口装睡。
姬衍进来时殿内悄无声息,他一挑眉掀开层层幔帐,看见这女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妃嫔侍寝前都会有下人服侍洗漱准备迎驾,不可能任由人睡着也不提醒。
她侍寝的纱衣也换上了,所以这是在?
他扯了扯嘴角,这个世界里的姜晞除了容貌全然没有了他认识的那个样子,甚至是个半傻,要不是太皇太后觉得他光把人留在宫里不收房也不肯去别的宫人那,说要把姜晞指婚给宗室,他也不会连笄礼都没到就把人幸了。
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从第一次见她把人吓着之后这傻子一直怕他怕得要死,几个月一直来这和她吃饭给带东西,好不容易对他放松了一点戒心,他又没时间与她循序渐进了,在前两天晚上下人把她洗刷好之后他骗她要在床上给她看点东西,说他藏在衣服里让她先帮他脱掉。
她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姬衍不耐地把人拉过来,引导着她的手去拉自己的腰带。
脱着脱着她的手就不安地动起来,像在探索什么新奇物事,最后往下摸到了一团奇怪的肉。
傻姜晞很奇怪,这就是他要给他看的宝贝吗?手感有点奇怪,摸着摸着还会变烫,越来越粗硬,像一根棍子。
“……哼……”
她听到姬衍意味不明的哼气,惊了一下想把手上的东西扔掉却被死死按住。
“不许松手,抓紧点继续摸……”
傻姜晞乖乖听话,手掌使了点劲儿圈紧了他私藏的大宝贝——虽然他一直没让她低头看,可是让摸也挺大方的吧。
只不过他怎么还在哼?频率越来越急,还与她拉扯着像想抢走似的,让宝贝在她的手里加速摩挲,磨得她掌心都有些发热。
才不能让他轻易抢走!姜晞起了好胜心,紧紧地抓住手中的物事一直往反方向拔,姬衍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掐住她的手腕:“你想害死我?”
说罢想到她确实是那种想他死的人,胸膛像一下冲上了什么堵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