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秋之后我整个人也彻底放松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眼已经被谢秋搀扶着下车到了小区门口。
我只感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整个人像是挂在谢秋身上一般,于是到了家之后我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一躺下醉酒的眩晕感瞬间涌了上来,我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谢秋慢慢来到我身边,耐心地为我脱鞋,叫我去洗澡。
我看着她那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软,上前直接将她抱住。
而她的体内还残留着我的信息素,让我更加觉得安心。
“谢谢你。”
我有些恍惚,控制不住地上前捧住了谢秋的脸。
又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过暧昧,却还是没来由地亲吻了谢秋的额间。
我也说不好那个吻算什么。
或许在喝醉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办法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
再醒来,这个问题也被我抛之脑后。
又过了几个月,我即将迎来自己的寒假,这也意味着年关将近。
我和谢秋带着年货在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回到山城,来到家明哥的家里。
我和家明哥聊了许多,多是在景县发生的事情。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我和谢秋睡了一间房。
谢秋再次说道找工作的事情,我宽慰道:“不急,只要我们两个人都不生病,我的钱够咱俩花的了。”
谢秋却不愿意,她说年后去看看找一份工作。
我还是有些执着于送谢秋去学一门技术,若是有一天我没办法再继续照顾她,靠着这份技术谢秋至少也能保证自己饿不死。
谢秋却转过身看着我,轻声问道:“一娴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看着她,反问:“我不该对你好吗?”
从一开始,就是谢秋为我追回了包,又在我遭遇陈纪的暴力时替我解围,在我抱怨不幸的婚姻时没有嘲讽我,反而一直在安慰我。我住院的时候也是她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我,在景县的日子里她也主动为我分担。
一个小孩都能对一个成年人做到这种程度,某些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不是自己在照顾谢秋,而是谢秋在照顾我。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对所有的朋友都这么好。”谢秋的声音闷闷的。
“那也没有吧。”我轻声回应,内心却十分笃定。
“要是我们不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呢?”我察觉到谢秋似乎认为我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好,突然就这么说了句不过脑子的话。
小孩子,或许会很在意这样的事情吧?
不是朋友的话,那么会让她觉得自己特殊一点?我也说不好。
我其实从一开始也有想过收养谢秋,可是这孩子的心智很成熟,我和她的相处模式更像朋友。加上她刚刚失去母亲,我也拿不准她是否能够接受我这样的养母。
所以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谢秋却显得很敏感,追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可我始终不愿告诉她,在最后她却如同释然一般,看着我轻声说等我准备好的那一天再告诉她。
我也陷入纠结,可这种纠结的情绪却是莫名其妙。
吃过年夜饭之后,年初一我就和谢秋回了景县。
昨天晚上还在家明哥家里热热闹闹的,现在回到景县的家中,不免觉得空落落的。
尽管外面也是万家灯火,烟花不断。
谢秋问我怎么了,我说家里不热闹,她就说要买鞭炮来放。
我笑了出声,看着谢秋手舞足蹈地想要逗我开心。
可我没想到谢秋真的买了烟花。
她在大年初一的夜晚为我放了一场独属于我的烟花。
当那些五颜六色的焰火在漆黑的天空炸开,不少人驻足观看。
可我却转头看向身边的谢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烟花。当那些路人停下脚步,赞叹这一场烟花有多么漂亮的时候,只有我知道这一场烟花是她为我放的。
我感到没来由的开心。
谢秋甚至还教我放烟花,我颤抖着拿着她的烟头点燃引线,转身就兴奋地抓住她的手往空地跑去。
原本低落的心情早就被谢秋治愈。
我兴奋地拿着手机不停拍着烟花,忽然又想到或许此刻身边的人更加重要。
我拿起手机叫谢秋过来,她只是双眼含笑望着我,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拍下了新年第一张很满意的照片。
回家的路上我还拉着谢秋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自然而然地,我就把前段时间自己还想要收养她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可我没想到谢秋会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
她好像很不愿意被我收养。
我最后也和她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自己会打消收养她的念头。
因为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好像是谢秋照顾我更多。
她也似乎并不像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