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擦头发,动作稳极了。
只是吹风机停下那一刻,她忽然有点恍惚。
那天她离开实验室,是从b栋西门出去的。
她记得自己走得很慢,走出门口时,唯一在那儿等她的,是顾漠。
后来有人告诉她,那天裴岑站在六楼的走廊里,站了整整两个小时,连窗都没关。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这两天,她总是梦见那扇窗。
梦里没有声音,也没人喊她。
只有一个背影,站得笔直,像在看她走,又像在等她回头。
梦醒时,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衣架上那件风衣。
那是他抓过她的地方。
明明洗过澡,干净得一尘不染,却还是觉得,那块布料像藏着没散尽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