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量化吗？」aln看着手中的落叶。

「基本上，在我的认知里，这世界除了爱，其他的事物都可以被量化。不，我说错了，是我不想看见她将我量化，像她公司的每日报表，我给她做多少事，付出多少时间，她来衡量，她来取捨，她来分析利弊，如果她真的这么做，我会伤心的。」听鹤熙有些哽咽，aln没打断她。

「但如果这是她习惯的方式，我想我还是会接受的。不过事实证明，她并没有这么做。」

「那她做了什么？」

「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aln听不懂，就看鹤熙傻笑的侧脸，是想到了什么，是属于两人之间不可思议的甜蜜。aln丢了那片落叶，不，是那片落叶从她松开的两指间飞掉了－她以前也在森林里看过阿熙这样的侧脸。

「阿熙，爱情有先来后到的吗？」

听aln的问题，鹤熙笑不出了，aln拆掉了最后一层人跟人之间的虚假，故技重施，在大街上，我可以吻你吗？不行。鹤熙这次摀住了aln的唇，温柔又坚决，aln承受不住崩溃，她打了她一个耳光，赢的是你，最后赢的还是你啊，但爱情有输赢之分吗？我希望没有，阿熙，我希望没有。

「凯总裁真是让人喜欢不来。」

话语刚落，aln就矛盾了，因为这一刻她突又希望鹤熙是一般的alpha，不要住在性别平权城市梅洛天城，这样一来，你要娶多少oga都没关係，对你的刑期是直到死的那一天，如此一来就不会觉得我们亏欠了谁？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阿熙，我原谅你。」

aln的转变，鹤熙很意外，aln是冷静的，也是无法平静的。

「但是这个原谅有条件，阿熙，此生不准踏进梅洛天城半步，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aln微笑，此笑承载的情感之复杂，谁都不会明白。aln靠上前，伸手抚摸鹤熙的喉咙，永世好不了的伤口，咬太深了，对不起，阿熙，别去，她不会原谅你的，我很抱歉，当她看见这些，当你说出我要求的一切，她不会原谅你的。鹤熙的目光黯淡下来几秒后恢復，深蓝双眸被阳光照亮着，像海平面被太阳照射而波光粼粼，她握住aln微微发抖的手。

「aln，你不用放过我，你只要放过你自己。对不起，谢谢你。」

为什么？

忠诚、从一而终不是你们这些恋爱自由的幸运之人爱情里的标配吗？禁錮在只有一对一的选项里，互相折磨伤害，成天怀疑东怀疑西，恭喜你们，恭喜你们自由自在的爱人与被爱，还好我不相信这种东西，但你为什么还是要去选择已经知道结果的那一条路上，飞奔着？

因为不想后悔。

在落叶纷飞的一棵树下，她们蹲下身相拥，直到aln可以独自一人站起身，不用别人扶，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