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的心里可能会比以前好受一些,这就是我所期盼的。我想给你减轻些难过。”
梁安歌微皱眉,失望的看着他:“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也答不出来,要是他知道,也不会总是用错误的方法解决问题。
两个人无言面对着坐着,各有所思。
“过两天,就是景云的刑期了,可是我没办法进去送他。”说着,她的神情突然落寞下来。
“谁帮他善后?”
“景叔叔。”说罢,犹豫了几秒,开口:“我们要不要,去帮景叔叔?”
莫玦青摇头,说:“景云应该不希望我们去打扰,让他没有留恋的走好吧,别去添堵了。”
仔细一想,他说得有道理,景云是她送进监狱的。而且那天去探视,他似乎很想放下过去。
还是不去的好。
随着化疗循序渐进的推进,在静脉化疗过程中,莫玦青的疼痛反应愈见加重。
他让梁安歌就在玻璃窗外看着,因为知道化疗的过程会很疼很漫长,而且他的表情也肯定会狰狞,他想让她看着。
她本可以拒绝,但还是听话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然而才刚几分钟,她就已经坚持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你真的认为我会觉得好受吗?不会,一点都不会!莫玦青,你口口声声说要赎罪,其实惩罚的是我才对吧?
每次化疗过后,梁安歌就会发现莫玦青的脸色变得一天比一天憔悴,每次看到都觉得心疼难忍。
起初化疗反应并没有造成严格意义上的难受,然而过了段时间的现在,他开始时不时的反胃呕吐,全身也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虽然医生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说化疗的这段时间接踵而来的化疗反应会比发病还要难受,因为发病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化疗反应则是持久的疼痛折磨,它不会让你生不如死却会让你不舒服,一点一点消磨你的身体健康、折磨你本就脆弱的精神。
见外面阳光正好,梁安歌推着轮椅带莫玦青出来晒太阳,在病房里待的够久了,总要出来杀杀菌。
只是现在的莫玦青因为化疗反应没办法长时间的站着,只能坐轮椅出来晒太阳。
天气虽好,但还是很冷。梁安歌发现没有带薄毯出来,便俯身说:“我回去拿毯子过来,你现在这儿等我会儿。”
莫玦青的双眼微睁,看着疲惫不堪,点点头。
等梁安歌走后,莫玦青仰着脸对着太阳,慢慢闭上眼睛。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阳光也很温暖,他很喜欢。
取了薄毯出来的梁安歌来到莫玦青身边,发现他此时正仰着头一动不动的闭着眼。
看着面色苍白的人,梁安歌怔在原地,手里的薄毯随之掉到了地上,脸上渐渐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不会的…
他像是知道她回来,慢慢睁开眼转头看着神色不自然的梁安歌,疑惑的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梁安歌的瞳孔有一瞬放大,走上前突然俯身抱住了莫玦青,她抱得很用力,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她刚刚看到莫玦青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差点以为他…走了。
梁安歌不敢再往下细想,因为只要一想到他会离开自己,她的心就阵阵揪疼。
莫玦青回抱住梁安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有些安慰。
趁梁安歌不在,莫玦青去了医生办公室。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在哪儿都找不到他,最后去了医生办公室想跟医生问问。没想到竟然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医生,说实话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正在研究新的方法,莫先生请再坚持一段时间。”
“我现在就想知道,如果不再接受治疗,我还有多久时间。”
“半年,这只是保守估计。”
莫玦青没有灵魂的喃喃:“半年…半年也够了。医生,我不想再继续治了。”
“为什么?”
“我知道就算治下去也不会有痊愈的那天,而且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它说…已经到达极限了。”
“莫先生,我们正在跟国外最权威的肿瘤科医生一起研究,为了您的妻子,您也要坚持啊。”
莫玦青摇摇头:“医生,我知道您也是为了我,但是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终究是要离开她的,我不想让她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梁安歌受打击的向后踉跄几步,不敢相信他竟然要放弃,他怎么可以放弃呢……
梁安歌扶着墙转身离开,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等到了晚上,莫玦青又疼的睡不着,起身下床走到熟睡的梁安歌面前,蹲下凝望着她。
本以为熟睡的人突然睁眼,莫玦青被吓的坐到了地上:“没睡啊…”
梁安歌起身下床,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