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其实都不及君上一分，她却都记得！并且在一个小毛丫头骂它们时，立即就护短的揍上去！

而帝莘……

她愣住了。

这些确实没人教过她。

她所知道的！除了这些山海旧神的战绩，也就只有它们的凶名、恶名，她不知道它们为寰宇和平、稳定付出过什么。

“本君的山海旧部，原有六百数，到寰宇平定，三界秩序稳固时，剩九十八，无一不是寰宇所有生灵都该匍匐膜拜的先驱！而你母后，对它们做了什么？

现在这个九重天，对它们做了什么？我尚且才陨落三万年，它们就要死绝了，呵呵……真好，你们可真好。”晏瑜是真痛心！

帝莘骂一个“畜生”背后意味着的是，整个九重天几乎都是这么看待她的老部下，否则这个公主怎敢如此骂出口！？

三万年而已……

她只是离开了三万年。

为这个九重天抛头颅洒热血！奉献了一切的老部下们，竟被如此对待，逐一瓦解、各个击破、坑害虐杀。

“你们怎么敢！”晏瑜一声落下，泪眼也落下来了，轩辕仙国同时一炸！寰宇雷霆滚滚，每个地方都在下雨了，因为女君落泪了。

晏小宝都跟着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他爹手背上了，又给他自己赶紧摸干了，怕他爹说他又哭。

不过人家大司命可没工夫说这小的，他已经落在媳妇儿身边，将难过的媳妇儿揽在怀里，“你回来了，它们都会回来的。”

“对！君上，我们都会回来了！”西王母已经哭到，爪子都来不及擦眼泪了。早知道它们这样会让君上这么难过，它们就该龟缩在无极天，好好等着君上回来。

“君上，我们错了。”雷神一边用爪子抹泪，一边觉得它们太不该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让君上操心。

“不是你们的错。”晏瑜在被某大司命擦完泪后，已经恢复了平静，“是日月神族、是羲和，还有……”

晏瑜垂眸看向惨烈的帝莘，却见后者正在挪动，呵。还想跑？

清洗九重天！3更

晏瑜心冷神漠，已经在掌心上蓄出了太初神力，她说过，如果这个九重天会阻她救崽，她不介意毁了。

眼下，崽儿的问题虽因崽他爹的缘故，忽然“轻易解决”了，但这个九重天，她真的不介意毁了！那就从眼前这个天帝之女，羲和之女开始。

他们作践她的老部下！就该承担作践的后果。

然而——

“对……”

用身体挪地的帝莘，她在挪字。

第一个字，是“对”。

让晏瑜微怔了一下。

然后，第二个字，毫无意外的是“不”。

再接着，是“起”。

已经修为散尽，已经没有一块好骨头的帝莘，她既说不了话，也传不了念，但在这一刻，她觉得她有必要为她说出的“畜生”，甚至“贱人”道一声对不起。

尽管不是没犹豫过，可帝莘想，到了这一刻了，人家元初女君没必要撒谎，也不需要撒谎，只是……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元初女君的山海旧部除了对她帝父咄咄相逼，仗着功勋在九重天为所欲为之外，还曾豁出了命，奠下九天和平。

也许有，但她选择了无视，所记得的！是母后让她记得的，哪怕她知道母后很装，并不真实，她仍然相信了。

信也就信了。

那是她母后，信又怎么了？

哪怕是错信。

那就……

“砰！”

挪完最后一笔，就拼上体内最后一点残余太始神力的帝莘，她决定自毁！这是她说过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原本她想让这、元初女神杀了她，让帝父于这个、女君反目，那么她母后也算求仁得仁了，但现在……

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