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赛斯开始有点儿明白她在干什么了。质数,菲玛每一次都在数质数,接连的数!她用数字的方式记忆,在心里形成编码,或者,她这么做来客观地进行思考。还有一个解释,赛斯想,质数的特性是不能被除了1和它本身的任何数整除,这象征着
“质数不会被别的数整除,1不算约数,它没有意义;质数只能被它自己整除,代表着它相信自己的能力,类似一种信仰,我用这种办法来平静自己,不受任何外力影响,”菲玛太太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你一样,沃勒先生。”
“是的,菲玛太太,您说得很有道理。”赛斯有些不好意思,他更加感到好奇,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个突发事件可能对你不利,”菲玛太太突然变得很严肃“你要找的这个克莱尔,她的警官丈夫一个月之前被汽车撞死了,”她拿起一块饼干,把它扔在地上“就像这样,他被撞飞了,在警察赶到之前就毙命了。我怀疑有人蓄谋,当然,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怀疑。”
车祸?又是车祸?赛斯立刻告辞,她倒也不挽留。
她把他送到门口“孩子,我刚才说了,你很有分寸。我这个怪老太婆知道很多秘密,但是,总不至于连远在普利茅斯的文生也了解吧。你对我们的关系只语不提,但我打算告诉你,我是他的姨妈。”
赛斯愣住了。
“是的,我的双胞胎姐姐生下了文生,不过,那可怜的小家伙并不知道谁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一生下来就被遗弃了。”
赛斯很想相信菲玛太太是在酒后胡言乱语了,但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我和姐姐爱上了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的两位心理学家,后来姐姐的未婚夫遇到了麻烦,她就像和他分手了。紧接着,姐姐和我的男朋友结了婚,六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文生。那时候,她的丈夫被派到外国学术考察,姐姐就这样瞒了过去。她在普利茅斯生下他,像对自己第一个男朋友一样也抛弃了文生。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但是,姐姐没有把弃婴的地点告诉我。等我找到他时,他就活像个贫民窟里肮脏的小鬼。”
“可是,”赛斯不解地问“您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我?”
“我就像个吉普赛女巫,”菲玛太太又一次说中了“我不用水晶球也能预感一下东西。比如你,沃勒先生,你带武器了吗?”
“嗯,文森特把他的小刀给了我。”
“我这里收藏了一些手枪,你可以拿走,等假期时叫文生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谢谢您,我想我用不着。”
“是吗,我继续说好了,比如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需要武器的保护,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沃勒先生,我不知道确切地会发生什么,但是,你所做的,将会令你陷入两难的境地,就像你的整个儿人生一样,浓浓的哀伤,在蓝色里面添加了一抹淡绿。结果很可怕,可你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只能继续前进,接受那个可悲的事实。”
赛斯知道她暗示的是什么,他现在差不多知道整个儿真相了。
“而文生,将会在几年之后面临生死的考验,这恰恰关系着他的身世。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在他的身边帮他一把,但我很希望是那样。”
菲玛太太第一次对赛斯撒了谎,她知道那个时候,他也在经历着悲惨。
“您希望我把这些话告诉文森特吗?”
“啊,不我想还是算了沃勒先生,您赶紧去吧。”
“那么,”赛斯诚恳地点头“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等一下,”在赛斯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叫住他“我给克莱尔打个电话,丈夫的死使她受到了惊吓,您这么去,我恐怕她不肯开门。”
菲玛太太说着便拨打了电话,接通了很久,仍然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