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環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王爷,我要……走了……”
李澶剑眉紧蹙,不知该说什么好。
紧接着他见姜環微微一笑,吐字清晰地说了句——
“拜拜了您嘞!”
这都没死?
姜環做了个梦。
她幸福地依偎在男神怀里,男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炽热。她乖乖地闭上眼,等待一个热吻,结果等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贱人!”
她蓦地睁开眼,是李澶狰狞可怖的脸。
“贱人,去死!”李澶捏住她的嘴,将毒酒强灌进她嘴里。毒酒流过喉咙,烧灼一般疼痛,而她就像那一只被割喉的鸡,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着……
“啊!”
姜環惊醒过来,还没看清身在何处,背上的疼痛直冲脑门,她忍不住蜷着身子。
“王妃醒了!”
“谢天谢地,王妃终于醒了!”
姜環抬头看清眼前的寒春和冬荇,又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熟悉的陈设,绝望地闭上眼。
这样都没死就离谱!
两个丫头见状慌了,忙喊道:“王妃!王……”
“別喊了!”姜環睁开眼,无奈道:“扶我起来!”
两人将她扶起来靠着软垫。
“嘶~”姜環痛的吸气,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能看到肩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直接裹住了上半身。
“怎么这么痛?”
冬荇这时端来一碗药:“王妃把药喝了就没那么痛了。”
寒春也道:“王妃放心,太医说了,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一两月?”
姜環差点又晕过去。她消失一两个月后男神怕是早就到了别人碗里。
“是啊!本来明日王爷要陪王妃归宁的,如今看来只能延期了。”
归宁?
姜環记得李澶和女主姜蓠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女配回门之日。
“不能延期!”她赶紧吩咐道:“快去请王爷过来!”
……
夜深了,东苑还亮着灯。
李澶查看着那枚飞镖,形状普通,也没有特殊印记。淬的毒也并非什么独门秘制,查不到那刺客是何来路。
“王爷!”风决提议道:“那名刺客了伤定要医治,需不需要属下带人全城搜查?”
“不必了!”李澶丢下飞镖,“查了也无用,只会打草惊蛇。”
风决顿了顿,“依属下之见,除了安王,没有别人。”
“本王刚开始也以为是李湛!”李澶淡淡道:“但那刺客当时明显收了力道,否则,姜钰早就没命了!显然他根本没料到姜钰会替本王挡剑,因此乱了阵脚,本王才趁机伤了他。”
“如果是李湛指使,那为何会对姜钰手下留情?姜钰一死,本王便没了姜家的势力作依仗,甚至还会因此同姜家势如水火。不管死的是姜钰还是本王,于他而言,都是百利无害。他又为何没有痛下杀手?”
风决踟蹰道:“兴许……安王对王妃余情未了,意图刺杀王爷而后再与其联姻……”
李澶不置可否,只道:“此事不可泄露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传到太师府!”
姜家人若知道姜钰受伤,定会前来兴师问罪,恐怕还会怀疑刺客是景王府刻意安排,若再让有心之人从中挑拨离间,更于大计不利。所以风决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属下明白。只是……明日王妃归宁,怕是瞒不住。”
李澶沉默片刻道:“明日派人将回礼送去太师府,找个由头将归宁之期延至一月后。”
他话音刚落,门外刘忠回禀:“王爷,王妃醒了,让人传话来要见您。”
李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告诉她本王已就寝。”
“王妃说有十分要紧的事,今儿一定要见您。”
……
李澶推门进去时,姜環正在喝药,苦的怀疑人生,她赶紧拿了颗蜜枣放进嘴里。
“冬荇,这蜜枣以后多备些。”
“好的,王妃。”冬荇乖巧应着,回头见李澶进来赶紧行礼:“见过王爷。”
姜環瞥了他一眼,又拿了一粒蜜枣。
“你们都你先退下吧!我与王爷有话要说。”
“是!”两个退出屋子,将门带上。
“找本王何事?”李澶背手昂头,面色从容。他不会因为有个女人为他挡了剑便会感激涕零,相反若这个女人以这所谓的“救命之恩”妄图得到些什么,那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
他肯来西苑看一眼,便已经是开恩了。何况这个女人在昏迷之前还戏弄他,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
李澶冷冰冰的神情姜環看在眼里。忍不住撇撇嘴,好歹她也救了这人一命,不说声感谢也就罢了,还摆这架子。
李澶:“若无他事便好好歇着,本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