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悦行了一礼,皇后便招手示意她过去,章定芝原先坐在榻边陪着姑母说话,瞧表妹来了,这才起身见了礼,看着表妹莞尔一笑,拉着她一道儿坐在了皇后的榻边。
“不急着说话,让秦小姐再给姨母把把脉。”宋锦悦拉着秦绾至皇后身前。
会面
秦绾乖巧见了礼,皇后笑着打量了一番,赞叹道:“模样倒是生的不错。”
秦绾一张笑脸顿时染上了些许红晕来,她小心翼翼为皇后把着脉,心跳加速,可她还是仔细小心地为皇后把着脉。
过了须臾,秦绾收回手,跪坐在地上,复又见了一礼,这才答道:“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在仔细调养着就行,”
皇后听着,心中的不安稍稍放松了些许,双手不自觉往腹部放去。
她终于再次有孕了。
这一胎,竟是这般艰难,差一点……
她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那本宫府中的胎儿可还安好?”
“娘娘福泽深厚,小殿下在您府中,一切都安好。”
湘绣上前请了秦绾去了隔间说话,好记下娘娘的饮食忌口,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姨母,您安心养胎,旁的交给我同芝表姐便好。”殿内再无旁人,宋锦悦这才宽慰皇后道。
章定芝急忙跟着点头。
皇后虽笑着,可那眼底的哀愁却未减退分毫。
她失望于徐太医。
二人又陪着皇后说了好一会话,直至皇后乏了,章定芝唤了湘绣来守着姑母,她亲自送宋锦悦出宫。
宫内情况未知,行在宫道儿上时,二人没有说上一句话。
待出了宫,秦绾在外车外头守着,车夫被宋锦悦支去了一旁,章定芝这才同表妹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表妹,你手中可还缺人手?”
“芝表姐,莫要担心,若是人手不足,我会去章府同舅母讨要人手的。”
“那就成。”
“你再多陪着姨母几日,等徐太医定了罪,你就可回府歇着了。”
“我不急。你万事小心。”
又说了几句,章定芝这才下了马车,心中感叹悦表妹瞧着是比从前长大多了,如今已能独当一面。
马车直奔回了国公府,宋锦悦前脚才刚迈入明筑轩的门内,后脚沈氏就寻上门来。
“母亲,怎么了?”宋锦悦朝着沈氏见了礼,这才问起沈氏的来意。
“悦儿,母亲求你去把你大姐姐接回来可好?”
前两日沈氏就同宋锦悦提了去庄子上接回女儿,可宋锦悦回绝了,沈氏又在国公爷面前哭诉了一会,可国公爷只觉得一家子姊妹,闹一点小情绪,长女竟还赌气去了庄子上。
行事作风到底不妥。
其实宋国公并不知晓,宋锦夕同五皇子贺元帧勾搭在了一处,沈氏只说是两姐妹为着宋老夫人扭伤退的事情拌了几句嘴,大女儿这才去了庄子上。
宋国公不想管此事,宋锦夕又不能自己回来。
沈氏只能来寻宋锦悦,毕竟事情,是她先挑起来的。
二人就立在廊下,明筑轩内的婢女还是宋锦悦从章府带回来的,春婵同云杏早早躲在了屋中,难得没有出来看热闹。
“母亲,我已说过了,此事究其缘由,是大姐姐心虚,怕是躲在庄子上避嫌去了,女儿也说过,等大姐姐脸皮学厚了,再回来。”、
沈氏面上青一阵紫一阵。
“母亲,我乏了,先回去歇着了。”宋锦悦行了一礼,再未理会沈氏,自顾回到房中。
沈氏在廊下静默了良久,阴狠着眸子,紧咬着牙齿,拂袖转身离去。
宋老夫人这几日难得安心静养着,也不曾生什么是非出来。
只是因着实在疼的厉害,一时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宋锦悦睡过午觉,秋韵这才上前回话。“小姐,我表兄说是今日徐太医去了一趟城外,现下还不曾回来,想来怕是约见那黑衣人。”
宋锦悦绣眉微挑,这么快?
可是徐太医瞧出了什么异样不成?她便命秋韵收拾好行囊,今夜瞧瞧出府一趟。
通知向武今夜戌时初在国公府后门处备上一辆马车,再去章府同舅母谢氏讨要一些护卫,今夜她势必要拿下那黑衣人。
安排妥当,宋锦悦嘱咐小厨房早早备好了饭菜。
特意嘱咐袁嬷嬷一声,她今夜要出府一趟,明筑轩务必莫要叫旁人瞧出异样来。
“小姐,那春婵同云杏那两个婢女?”
袁嬷嬷担心那两位会坏事,也心知小姐是要去办紧要的事情。
宋锦悦沉思了片刻,看着那书案上的空白宣纸。
忽然灵光一闪,顿时便有了主意,“煮上一锅人参鸡汤来,以我的名义赏赐众人,只是……”宋锦悦看向屋外,继续道:“在春婵同云杏的鸡汤中加些安神的药。”
袁嬷嬷点头应了,忙下去按着小姐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