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默默相伴,深感无力。
慢慢的,她睡得越来越平稳,偶尔半夜惊醒。有一次醒来实在难受,就拉过身边的哥哥交欢操弄,将自己弄到精疲力尽,才再次安然睡去,慢慢地就成了习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记忆中痛苦的片段覆盖过去。
可很快,他们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季珩怀孕了。
她的月事迟了半月未至,季澄把脉欲为她调理,却发现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十足的喜脉。
他神色骤变,一言不发地看向季珩,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二哥,到底怎么了?”季珩察觉异常,皱眉问道。
季澄顿了片刻,低声说道:“珩儿……你怀孕了。”
短短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季珩怔住,半晌说不出话,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想到那一日的折磨,她双手紧握,指甲掐入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很显然,季晟当日并未做任何避子措施。
二哥三哥对此向来是提前做准备的。每日定时服用避子药,才能保证无论何时来了兴致都不会导致怀孕,季珩也早就习惯了同他们在一起,根本没有任何避子意识。
季澄蹙眉思索。
身为医者,亲兄妹结合生育的风险,他再清楚不过,胎儿只有极微弱的几率健康存活,多数情况下都是畸胎死胎,即便存活下来,也很难是个健全人。
可要让她们亲手送走这个刚刚成型的生命,又实在有些残忍。
季澄正犹豫着要开口,只见季珩忽然捂住肚子,闷哼一声弯下腰去。下一刻,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裙。
季珩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小腹仿佛被撕裂般难受,腹中有什么东西坠了下去。
她眼前一黑,直直倒向季澄怀里。
季澄猛然惊醒,着急忙慌地为季珩诊脉,眼见床单被鲜血浸透,情急之下手都在抖,差点连脉都拿不稳。
“白术!白术!”他吩咐白术赶紧回去抓药。
胎位不稳,乱伦之物,早已注定了这一胎难以存活,或许是胎儿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来,所以才这么着急离开,
很快,一块胎肉伴着鲜血滑落,季澄心如刀绞,他想一刀砍死季晟那个混账,恨不能立刻冲到季晟面前质问他为何如此荒唐。
不仅克制不住底下那二两肉,还一点不为季珩的身体着想,避子药是什么稀罕之物吗?他没有想过一点后果吗?
而此时,带着果子回来的季辰推门而入,季珩早上说想吃的新鲜果子,他跑了好几个集市才找到。
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他几步冲到床前,抬眼看着二哥,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季澄抬眸,沉声道:“落胎了。”
短短三个字,让季辰浑身的怒火瞬间爆发。他转身大步走向季晟的院子,踹门便是鞭影乱舞,侍从郑因扑过来阻拦,生生受了这一鞭。
“三公子,三公子,不可以啊,公子已经被打到皮开肉绽了,这都上了多少轮药,怎么都好不了”
郑因跪在地上,哭喊着紧抱住季辰的大腿,死死拖住他不让往前走。
季辰气急,一脚将他踹开,冷叱一声:“好不了?他死了才好!他做的都是什么腌臢事,还苟活什么!”
床榻间,季晟颤巍巍地撑起身子,面色苍白,听闻声响,眼里满是担忧,声音虚弱却急切::“三哥,可是澜小妹出了什么事。”
“小妹?”季辰闻言,怒极反笑,抬手将鞭子抽得墙上漆屑纷飞,步步逼近,猛然揪住季晟的衣襟,咬牙道:“你也知道她是你小妹?!”
他手指死死扣住季晟,满眼血红:“你不是最有脑子么?什么狗屁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兄妹乱伦怀孕会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小妹若是有个好歹,我活剥了你的皮!”
“她”
季晟听出来发生了什么,大惊失色,随后一点点将自己蜷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口中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见他这幅孱弱模样,季辰扬起的鞭子怎么也挥不下去,可他实在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在房间里乱抽一气,桌案掀翻,名品珍藏碎了一地,破碎敲砸的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怒气稍平,他回头狠狠甩了季晟两拳,冷声吐出一句:“爹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随后啐了一口,砸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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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醒来后,唤季澄将掉落的胚胎取来,静静凝视了许久。
那尚未成型的肉团仿佛带着生命的影子,刺得她眼睛生疼,凝视半晌,胃中翻涌。她捂住嘴,侧身呕吐不止。
稍作平复,她让琴心找个清幽之地,将它妥善埋葬,自己则长久地坐在床前,垂眸沉思。
半晌,她终于开口,语调平静却透着决然:“二哥,这避子药,往后也给我备一份吧。”
季辰闻言,登时急了:“胡闹!那是药,不是糖!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