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下面渐渐湿润,身体相隔数百年,还是对那个人身体本能起了反应。
可是他不是那个人。
“……不要……”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喉咙挤出不成调的音节。
“不要……”
她开始害怕,开始恐惧,“不要,镭,停下来,不要!”身子用力挣扎,眼泪大颗大颗从她眼角滚了出来,“不要!镭!停下来,求你了!”
他还在动,摸上她光洁的双腿,她奋力打他哭叫着,“镭!停下来!不要——镭!”
最后她隔了四百年声嘶力竭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雅兰——”
喊出了一声,感情破土而出,眼泪越发凶猛,她没有再挣扎,只是委屈地不断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全身抽搐。
“雅兰,雅兰,雅兰,雅兰……”
你在哪里。
身上男人身体慢慢僵住了,他顿了半晌,停下了动作,她哭得抽抽噎噎像个失去母亲的小孩。端木镭看了她很久,抿着唇翻身离开,他一起身她立马受了惊地爬起来抓了被单遮住了自己,缩到床上一角,颤颤哭着望着他。
端木镭皱皱眉毛,还是叹息,拿了衣服站起来,烦躁地抓抓头发,撇开了脸低声说。
“不是他就不行么?”
菲特的睫毛湿沉沉地盖住了眼睛,她咬咬唇,嘴唇蠕动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了音节,“……对不起,我……”她捂住脸埋在膝盖间,一阵阵难受,“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是他就不行吗。
可他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竟然在为他守身。
这个男人跟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和一模一样的声音,连亲吻和抚摸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一想到不是他,她就无法接受。
真的不是他就不可以。
镭站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说话便离开了卧室。
关门的那一瞬间,卧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因为这件事俩人一直没怎么说话,过了两天,正准备入睡时端木镭来到她的房间。
“我不碰你,”他无奈笑笑,“但我想在你身边。”
菲特怔怔看着他,心口向被暖了一样,点点头。
那晚她第一次和另一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端木镭睡着的时候安静而清俊,没有戴眼镜。她看着看着就合上了眼,她可以假装他还活着,莫名安心下来。
然而过了几天,却在睡眠里梦见了那个人。
他站在那里,白光中对她温柔微笑,跟以前一样。
fate。
他轻轻唤她,fate。
然后,声音渐渐遥远。
她一直卑鄙地以为可以找到一个替代品,可是她悲哀地发现那个人根本无可替代。
第二天早上她就清理了东西向端木镭告辞。
她提着行李箱站在打开大门的门口,她向他鞠躬,
端木镭神色不明地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读出半点不舍的影子。
“对不起。”
她低头说,“真的对不起,镭,我不能爱你。”
她以为他会生气的,起码也会挽留也会问为什么,可男人只是看着她,身子靠在门框上纤长利落,绿色碧泉一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
末了,他低低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行吗?”
菲特听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闭了闭眼。
“在我生命中,有一个最恨的人,恨到没有力气有其他感情,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憎恨也好,悲伤也好……”她很努力地把字音咬清楚,抬头默默看端木镭,声音很轻,“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如果我宁愿要这样的不公平呢?”他忽然笑了,有些冷,这个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像那个人,她眼睛一阵刺痛,低下头继续说,“可是镭,如果要说是爱的话……我想我是爱他的。”
这句话是她抛开了一切说出口的,抛开了身份和种族,抛开了仇恨和罪孽,说出口了,心口越加空虚,没有着力点的无力。
男人沉默了。
“非常抱歉,镭,我不求你原谅我。”
她再次对他行礼,“一直以来打扰了。”
她回到了洛灵斯顿的修道院,拿麻子印记遮盖自己的脸。做礼拜,唱诗,传教,洗礼,和其它修女做一样的事,又做得更为虔诚,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向神像祈祷自己的死亡。
茱莉听说后大为吃惊,“天,你跟端木博士黄了?”紧接着又在手机里冲她嚷嚷,“这样一个金龟婿你竟然不要?菲特你一辈子是不是不要男人了?”
那个时候她很想点头的。
直到世界终结的那一天,她或许就可以死去了,就可以见到他了,如果身体无法接纳别的男人,那么就一直这样好了,就让自己那样麻木不仁地过下去。
三个月后蔡斯教团来了通知,将她调回首都。她开始清理东西告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