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成功。

虽然可能还有缺陷，可能并不十足完美，但这一次弗兰克倒腾出的阳光蘑菇，在林若看来无疑已经能够称得上成功。

就像是发明创造中的初代机那样，虽然还需要继续改善，却已经谈不上是失败的作品。

“啊？”弗兰克愣了一下，他大概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只一心扑在研究蘑菇的特性上，直到现在听到了林若这话，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我……成功了？”弗兰克重复了这一句，“对，只是提供阳光，净化邪恶的话，好像是能算得上成功了……”

顿了顿，弗兰克显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不，不，还有缺陷，我还不能确定这些蘑菇能不能正常繁衍的，它们的孢子我还没有来得及研究，如果这方面出了问题，这就只是一次性的东西。”

“而且它的长势还具备一些不可控性，虽然蘑菇不会对人类造成伤害，可如果真的长得满屋子都是，那所有人都别想睡觉了。”

“嗯，这些确实是个问题，实际上，这些蘑菇的存在周期也有缺陷，如果能存活更长的时间，或许更好。”林若点点头，并没有否认弗兰克的话，“但无论如何，这一次的研究也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不是吗？”

“弗兰克，你真的是个前所未有的天才！”林若真心实意的夸奖道。

“确实是伟大的成果。”旁边的克莱恩同样真心实意的道，抛开蘑菇本身这样怪不怪不提，这一次的阳光菇确实无害且对白银城十分有用。

如果能够在白银城的周围与城内种满这种蘑菇，或许白银城的子民也终于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活在阳光下的感觉吧！

不用担心灯光忽然熄灭，也不用担心被黑暗带来怪物吞噬。

“咳……也没有，这一次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直接搞出这种东西。”很少被人夸奖的弗兰克难得的羞涩了，他显然有些难以适应他人这么直白又真诚的赞美，“我本来只是随便试一试。”

“即便是意外，也是建立在你之前研究成果上的意外，所以不用否定自己的功劳与才华，弗兰克。”林若笑了笑，他是相信弗兰克的话的，毕竟就看现在未来号上失控的蘑菇之灾，就能让人看到之前那场实验发生了怎样的意外。

但他也相信，能意外出结果的原因，必然是因为弗兰克之前丰富的技术积累。从那些奇奇怪怪融合了各种各样特性的蘑菇，就能看出弗兰克在给蘑菇融合特性方面，真的很专业。

可惜食用蘑菇的进度还没有出结果……话说有了阳光菇，还用研究食用蘑菇吗？

林若陷入了思考，最后决定还是继续让弗兰克的研究。

毕竟神弃之地那破地方的污染明显很严重，即便有阳光，土地里还能不能长出正常的植物真的难说，还是蘑菇更靠谱。

毕竟弗兰克的蘑菇有一个算一个，对成长环境都是完全不挑的。

“我可不会否定自己……”弗兰克小声嘀咕了句，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显然心情十分的高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作为唯一一个完全没有搞清楚状态的人，听得满头雾水的达尼兹忍不住嘀咕道。

“你大概不会想知道。”听到这嘀咕，林若顿时朝他笑了下，语气温和的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也不介意解释给你听。”

“不用了，不用了，不要麻烦了！”达尼兹顿时本能的打了个冷颤，立马三连拒绝，如鹌鹑般安静下来。

对此，毫不意外的林若则看向在刚刚他们夸奖弗兰克时，就已经来到了甲板上，此时此刻表情微妙的嘉德丽雅，顿时笑着道：“早上好啊，嘉德丽雅，你看上去精神似乎不太好，或许需要更多的休息？”

嘉德丽雅：……

我为什么精神不好您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嘉德丽雅失去了笑容

不管内心是否已经因为某位没有逼数的长辈而想要骂人，但良好的教养以及打不过的事实，还是让嘉德丽雅维持住了礼貌的笑容，道：

“谢谢您的关心，但我想我并不需要更多的休息……”

她扭过头，瞥了一眼甲板上那依旧亮的吓人的蘑菇，快速的移开视线的同时道：“您似乎对于弗兰克这一次的作品很满意？”大概是真的没忍住，嘉德丽雅说作品这个单词时，语气加重了些许，有些咬牙的感觉。

“我确实很满意，这些蘑菇的出现，能够给很多人带来幸福。”林若笑了下，心情不错的他看向嘉德丽雅，显然不介意跟她就这个话题多聊几句，“我想你应该能想到我打算把这些蘑菇种在哪。”

嘉德丽雅愣了一下，因为缺乏关键信息之前从未将林若的订单与神弃之地联系在一起的她，在这一刻终于想清楚了什么，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忍不住问道：“所以之前那些订单也是……”

“那确实是为他们准备的。”林若笑着点点头，也没有隐瞒的意识，道：“虽然我能力有限，没办法拯救他们，但如果可以，我依旧希望能够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