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许有容说的果然没错,在看到孔依曼以后,她会对人类的智商更加失望。
每个人都应该有的脑子,偏偏孔依曼就是没有。
也不知道温方建是不是真的爱重孔依曼这个妻子,要不然怎么把孔依曼放任成这个样子。
温镜与比孔依曼高出很多,所以可以居高临下且轻蔑地看着她,语气极度不耐烦地说道:“我既然还站在这栋别墅里,你还看不懂我的意思吗?我从来就不觉得温家是我的家,仅此而已。”
不给孔依曼破口大骂的机会,温镜与冷淡地问道:“孔女士,你今天来到底干嘛的?”
孔依曼忽然想起自己今天来此的目的,想要和温镜与拉近关系,让她去吹许有容的枕边风,让她过上和以前无二的生活,温家老宅现在不就在许有容名下吗?
她们又用不到,还给她又怎么样?
她是温镜与的母亲,难道不应该侍奉她吗?
于是孔依曼强硬地开口:“我要温家老宅,我是你的母亲。”
这是个威胁。
“哦。”温镜与恍然大悟,又是轻快地笑了笑,笑得明亮。
有时候笑容也是武器。
孔依曼看到温镜与的笑颜并不觉得惊艳,反而有种无名难言的恶心和抵触。
她想,她果然不喜欢这个怪物。
温镜与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她看到孔依曼厌恶又饱含期待的脸,心里莫名有些兴奋,“这样啊,可是不行呢,那是我们的战利品。”
“温镜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是我和你父亲给了你生命和长大的权力,你应该回报我们,你凭什么不对我们感恩戴德!”孔依曼在尖声嘶吼,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脸上的粉底已经脱落。
就像老房子里的墙皮,只要轻轻碰一碰,就脱落了,还会弄脏自己的手。
“感恩戴德?”温镜与一想到自己刚过来时遭受的那些委屈和不公,她的脸色也有些奇异,她这才意识到藏在心底深处的不爽和愤恨。
凭什么倒霉的人是她呢?如果一切都是为了许有容的到来,那为什么不能换一种出场方式呢?
温镜与又笑了,她今天笑了很多次,因为她又想明白了。
这其实也是许有容的一个礼物,不管孔依曼是怎么来到这的,能做主的人是她,她不会再落到几十人指着她一人诋毁的境地了。
许有容亲手主宰了许家的命运,那么温镜与也可以试试这种让心情好起来的办法。
向家人复仇吗?
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本来就不是家人,她的家人也不会成为她的仇敌,所以就不会有伤心难过失落等等复杂的情绪。
但是她可以向许有容看齐。
温镜与终于不笑了,“好,在我大学毕业以后,会以静安市平均的养老费每月打给你,如果温方建先生还能出得来的话,我也会再加一笔。”
“没有疑问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的电影还没看完。”温镜与好心情地和孔依曼摆了摆手,“孔女士,再见。”
然后她转身就走了,听着身后孔依曼各种难听的谩骂声,温镜与心情更好了。
虽然她不屑于对孔依曼展开报复,但听到她终于不顾及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体面而破防大骂的时候,她还是很快乐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她只觉得孔依曼骂人的声音悦耳极了。
温镜与以急切的速度跑回二楼,去告诉许有容这个好消息。
温镜与也没想到这个星期能过得那么惊心动魄,什么事都赶在这一周了,这可能就是曙光之前的折磨吧。
为了安心给许有容准备生日礼物,温镜与老实一个星期,才把自己想买的东西全部买全。
虽然谁都没有说,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对发情期到来的紧张与期待,温镜与是紧张自己终于能履行属于女朋友的义务,许有容紧张什么她倒是能猜到,就是因为能猜到才觉得害羞。
时间就在温镜与的忐忑中一点点流逝,很快就来到许有容生日那天,正好是周末。
前一天晚上。
结束在总裁办手忙脚乱的一天,温镜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也睡不着,心跳的频率快得不正常,深呼吸也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上次那么紧张还是上辈子考试没考好,老师还让家长签字的时候……不对,那时候也没有现在紧张,她爸妈又不凶,顶多呲她一顿。
温镜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辉,亮得不行,拿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多了,她还是毫无困意,精神得不行。
她关掉手机,在黑暗里踌躇好久,才狠下心来,抱着枕头去敲许有容的门,没敲几下,门就打开了。
“怎么了?”许有容轻声问道,她穿着一身丝绸睡衣,质感很好,一点褶皱都没有,头发挽起来,发丝都没有乱,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睡觉。
温镜与见到她时心忽然安定下来,举了举怀里的枕头,小声抱怨道:“我怎么也睡不着,能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