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和别人在一起,白露也仍旧会掉眼泪、会觉得难过——只是她不会再被困在原地。眼泪和笑容都是选择与路途的一部分,她会带着这些继续向前走。
不见面或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还好,听到她这么说,宋景行没有什么反应,但纪寒难掩重男本性,看上去一言不发,实际上大脑飞速运转盘算着要怎么把她吃牢。
孟道生淡定地随手抽起桌上的一枝玫瑰,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买了三种花。”
“是的因为都很漂亮。”
“那你就都要。”孟道生伸手,把红玫瑰的花苞递到她面前,“花可以,人也可以。”
“我没意见。”半晌后,宋景行平静地说。他在白露这本就有点白骑士,以前和孟道生一起呆在她身边的经历让他对这个提议有了些心理准备。
纪寒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二人。他情绪很少明显到这个地步,简直把“你们两个脑子有病吧”写到了脸上——哪个正常人能够忍受和别人分享恋人?
白露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眼前的几人:“坦白说,如果只考虑我的感受,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但这对你们不公平。”
宋景行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后脑:“感情的事没有公平可言。”
孟道生也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当着其余二人的面亲了下她的脸:“我和老宋自己选的,你不需要考虑这些。”
“疯子。”纪寒迅速拉下了脸,怒火在他胸膛里燃烧。
“装什么装。”孟道生耸肩,“你不接受就走呗,门在那边,不送咯。”
局面已经被孟道生和宋景行搅乱,一旦纪寒选择转身离开,就意味着彻彻底底关上这扇门,他和白露从此天各一方。这个结局纪寒怎么可能受得了?
重要的是,不管他选不选择接受,白露都不再是只属于他的了。
得到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也比在夜里失眠着想念和后悔好。
他不想过没有白露的生活。
“做梦。”下定决心的纪寒霸道地把白露抱回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脸吻下去,“白露,你要爱我比爱他们多,你要最爱我。”
他们不是傻子,也并非冲动的人,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接受长期的关系。
白露知道三人或多或少心里会憋屈,但她此刻也承认自己的私欲:她就是都想要。
“让我亲亲。”孟道生把她抢过来,用拇指擦去她唇上的水痕,“我想你想得要发疯了,乖宝”
他感觉到她刚吹干的头发散发着的轻微水汽,心里那点介意在如愿以偿吻上她的也烟消云散了。孟道生不自觉地用手托了一下她的臀瓣,却摸到了什么长长的、软乎乎的条状物。
“靠!”孟道生大惊,生怕现在胆子大了的白露做了变性手术,掏出来比他还大,“这什么?你没做什么奇怪的手术吧?”
“不是啦”
一抹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她的脸颊,白露羞涩地抿了抿唇,解开了裙子前面的系带,柔软的布料掉到了地上,露出纤细而白皙的身体——
还有身上那套白色的情趣内衣。
上身的部分是文胸边缘的形状,但中间是完全镂空的,只有一条系成蝴蝶结丝带横在中间遮住了乳尖。下身是全蕾丝的,身后腰上的那根丝带坠着一根猫尾,毛绒绒的尾巴随着她因为羞耻试图遮掩的动作动来动去。
——实在是太超过了。
孟道生浑身的血液往太阳穴冲,滚烫的手掌握上了她的大腿:“胆子是真肥了不少。”
纪寒从后面贴上来,吻她的耳垂,环住了她的腰,话里带着酸:“给谁准备的,嗯?”
“当然是给来找我的人准备的呀,啊——”
解开她胸前蝴蝶结的是宋景行,他半跪在白露面前,低头含住,轻轻舔咬着。
白露有时候有点蔫坏,他们是知道的。比方说这套内衣并非是受了教唆或是被赠送的,它和那些提早准备好的一次性浴袍、男性内裤和安全套一样,完完全全是她主观意愿的产物。她预见那个未知的找上门来的人因为她这种反差展现出来的疯狂且失控的渴求,并且享受这种自己被需要、被肯定、被爱的感觉。
“你们要不要先去洗澡”
纪寒在她的锁骨留下一枚深红吻痕,如他的欲望和妒火灼灼燃烧:“你觉得有人有这个闲心?”
宋景行亲了下她的脸颊,刚刚他一直在深呼吸,试图唤回一些理智:“宝贝我会戴套的。”
有人打了她屁股一下,面上没有笑意的孟道生说:“这次你真的玩过火了,一次性招惹三个。”
好像,完蛋了。
她一直在不停地被亲吻,一个人没霸占多久就被另外一个人捏着下巴转过脸去重新吻上。“啾啾”的声音在唇间、颈脖、肩膀、胸口、小腹一簇簇绽开,缺氧和来自他们手掌的热意让她意识不清,溢出来的口水都色情地挂在下颚。
“你想要谁先?”纪寒吻了吻她背脊上蝴蝶骨,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