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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1 / 2)

我干笑了一下,确实,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愚人众和甜甜花。

“我记下了。等到什么时候他们走了,你再和我说一声吧。”我道,“不过我的研究还没做完呢……就是第十代空中行车的改造,我和阿贝多想让它能够有一个安全保护系统,但是怎么也不能做到完全的保护,只能有效降低死亡率。但是如果把车子的速度控制的话,那太慢了就没有赶路的效果了……”

他静静地听着我碎碎念念,只是很偶尔才会提出一两个疑问。这疑问既是表示他对我的研究的感兴趣,同时也表示他在思考这方面的谋利。

迪卢克虽然对经商无感,但是这么多年以来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会对这方面下意识地注意。

我很卖力地拉投资,把我们的研究吹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可惜他不上当,提了几个缺陷问题,把我的信心打击得荡然无存,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缺陷比较多,但对于当前的市场来说,已经完全够了,重点还是安全问题,可以少量购入,试试效果。”

我立即开心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写封信告诉给阿贝多,你瞧,我拉到了一个大客户!

柯莱

依迪卢克所言,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前往蒙德。一方面是听他的话让他安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提纳里告诉我图志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寄过来让我校对一下。

于是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忙图志的校阅工作,另外学生里有个受白术的熏陶,尤其热爱植物的孩子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学术指导,请我带她去教令院入学。

我现在还不能出现在教令院,怕引起贤者的关注,所以拜托了提纳里,只负责把那孩子送到层岩巨渊与道成林的那条通道,之后就由提纳里全权负责。

那孩子在提纳里的安排下很顺利地成为了教令院的学者,偶尔给我写信时,经常说些教令院里面的趣事,还说即便她是生论派的,却仍旧能够听见明论派的我的威名。她上虚空搜索了我的论文之后,才知道我原来那么厉害。

我得意洋洋地告诉她,你老师我年轻的时候学术研究还是小事儿,最主要的是我认识了一堆的朋友,你看看大建筑师——我的朋友,大书记官——我的朋友,大风纪官——我的朋友,大巡林官——还是我的朋友。她果然很惊讶,重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风纪官是我的朋友,那可是大风纪官啊。

我心说大风纪官怎么了,大风纪官讲的笑话可好玩了,而且你是没有看到大风纪官被巡林官制裁的模样,只要看过一次,你心中那不可侵犯的可怖形象立马就会化为乌有,从此再也对他尊敬不起来。

另外,她还在信里提到了一句话。她说她和别人聊天时透露了她是我的学生,这话被明论派的学者知道之后,便开始对她进行狂轰滥炸,每天堵着她,想知道我教过了她什么。她实在不胜其烦,就把自己上课的时候做的笔记借给了他们,然后被那群明论派学者说这等知识就这么随手教给一个生论派的学者,实在是暴殄天物。她便吐槽了一句,道,知识还有暴殄天物一说吗?只要是知识,那谁都能学好吧。

我夸了她,想法很正确。随即多少有些担忧那些学者会不会跑来璃月港。担忧了一段时间,发现来的学者并不多,而且也没有太打扰我的生活,我就放下了心。

结果后来我的学生在信里告诉我,她听明论派的拉她倒苦水倒了好久,据说是申请外出考察、探访前辈的材料和申请书都被书记官打了回来,通过的人寥寥无几,导致最近大家都对书记官颇有微词,并且绞尽脑汁地想理由,试图让书记官放行。

我有点纳闷,艾尔海森的职责不过是记录会议、记录材料档案,如果说她的学生档案会经过艾尔海森之手被归纳,这我倒是能够理解。怎么这会儿连外出申请也要艾尔海森批准了?这有关经费的事儿难道不是一直是贤者负责的吗?

交流之后我才知道,虚空并没有完全录入我的所有论文,有些较为尖锐的、可能对社会造成动荡的都被扣了下来,不作为正常论文被大掌书收揽封禁,反而是作为政治材料由书记官负责。

然而就是这些不被录入的论文却是我观点最为犀利且直白的部分,换而言之,核心。学者想来找我,自然要申请调阅资料做笔记,自然要经过艾尔海森,然后就不出意外地被打回来了。

少有的那几个,和我交谈之后我才发现他们多是一些循规蹈矩的学者,有着自己的观点,不容易被我带偏,而且对我的论文也有非常独特的见解。我们讨论起来效率很高,双方都十分愉快。

我拿着信,把那几行有关于书记官的文字看了几遍,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最终笑了笑,回信说,那可得好好帮我谢谢书记官先生啊。

一位学生从学堂毕业,其余的学生都羡慕起来,一时之间学堂的学习氛围十分浓重,浓重到了我都想要开溜的程度。毕竟谁也不想下课的时候被学生缠得吃不了饭、走不动路吧?而且大概是看我比钟离先生好说话,也更加容易亲近,所以缠着我的人比缠着钟离先生的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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